第【782】章：乞丐扮货郎

牛二转头问老板娘：“小刘庄有通讯信号吗？”
  老板娘回答：“这个我倒没试过，不过，在离小刘庄不远的山头上，倒是可以打电话，我就在那儿给旅社打过电话。”
  牛二对光头小乞丐说：“你听见了吧，如果有什么紧急事情，需要跟我联系，就跑到小刘庄附近的山头上给我打电话。”
  “我知道了，你放心吧。”光头小乞丐连连点头。
  牛二跟光头小乞丐打过不少交道，他知道：光头小乞丐是一个办事很稳重的人，虽然他年纪不大，但胆大心细。
  光头小乞丐带着两个小弟兄，挑着货郎担子，到小镇上去进货了。
  光头小乞丐特意挑了两个精干的小弟兄，陪他一起到小刘庄去。
  这两个小弟兄，一个绰号叫大脑袋，一个绰号叫瘦猴子。
  大脑袋并不是脑袋大，而是很聪明，在这十几个小乞丐中，就他的鬼点子最多。
  瘦猴子确实长得很瘦，不过，大家把它称作瘦猴子，并不只是认为他长得瘦，而是他像猴子一样的敏捷。
  瘦猴子善于爬树，翻墙，他当乞丐时，三分讨饭，七分偷窃，算得上是一个惯偷了。
  在小镇上的一个百货商店里，光头小乞丐按图索骥，照着纸条子上的清单，一样样的买货。
  光头小乞丐是个很精明的人，那些很重的货，他就少买一点，那些轻一点的货，他就多买一点。
  瘦猴子不解其意，问：“老大，你干嘛有的货买得多，有的货买得少呀？”
  光头小乞丐骂道：“你是猪脑袋呀，连这都不懂，那些重的货，咱们能多买吗？等会要走50里的山路，咱们怎么挑得动呢。”
  瘦猴子嘻嘻一笑，不好意思的说：“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呢。”
  “你想到了啥？你这个脑袋算是白长了。”光头小乞丐责备道。
  “老大，你也不能这么说嘛，我这个脑袋还是管用的，偷东西时，不动脑筋是偷不到的呀。”
  大脑袋伸手在瘦猴子的肩膀上拍了一下，说：“我看你这个脑袋呀，只有一半管用。”
  “嘻嘻，有一半管用就足够了，要是都管用的话，那我岂不成了诸葛亮了。”
  光头小乞丐瞪了瘦猴子一眼，说：“你还想当诸葛亮？做梦去吧！”
  大脑袋说：“老大，差不多就行了，东西买多了，还不把咱仨累死呀，我们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，又不是真的卖货赚钱。”
  光头小乞丐笑着说：“对，就买这些东西就行了。”
  东西买的差不多了，光头小乞丐命令道：“瘦猴子，你先挑着，等上了山，我们再接着挑。”
  瘦猴子不满的说：“老大，大脑袋长得这么胖，你应该让他挑嘛，我瘦得像个猴子，哪儿挑得动嘛。”
  光头小乞丐说：“你现在不挑，等上了山，你更挑不动了。”
  瘦猴子无可奈何地挑起担子。
  老板娘已经对光头小乞丐详细指明了到小刘庄的路线，所以，一路上倒也顺利，一个人也没问就摸到了小刘庄。
  到小刘庄时，太阳已经快下山了。
  在小刘庄的村头，有一间破旧的草房。
  光头乞丐瞅了瞅这间草房说：“看模样，这房子里住着一个老光棍。”
  大脑袋摇头晃脑的说：“老大说得对，只有懒惰的光棍才会住在这样的破草房里。”
  光头小乞丐对瘦猴子摆摆手，说：“你去敲敲门。”
  瘦猴子问：“咱要到这家投宿吗？”
  光头小乞丐点点头。
  瘦猴子不悦地说：“这么破的房子，咋住呀？”
  “人家都能住，你咋就不能住了？”光头小乞丐瞪了瘦猴子一眼。
  瘦猴子摇摇头，走到房门口，敲了敲破旧的木板门，喊道：“屋里有人吗？”
  瘦猴子一连喊了五、六声，屋里没人吭声。
  瘦猴子回头说：“天都黑了，屋里连个灯都没点，应该没人吧。”
  光头小乞丐摇摇头，说：“在这个大山里，天一黑，人们就回家了，谁也不会到外面乱串呀，我估摸着，这个老光棍儿一上床就睡着了。”
  光头小乞丐对瘦猴子说：“你大声喊嘛。”
  瘦猴子提高了嗓门儿，高声叫道：“屋里有人吗？”
  瘦猴子一连喊了十来声，屋里终于有了动静，一个苍老的声音问：“谁呀？”
  瘦猴子回答：“我们是货郎，想到你家来借个宿。”
  光头小乞丐一听，就知道屋里住着一个老头子。
  老头子说：“我家就一张床，你要到我家借宿，就只能睡在地上。”
  瘦猴子说：“睡地上也没关系呀，请您打开门，好吗？”
  老头子说：“你等着，我来开门。”
  过了好一阵子，房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了。
  借着外面的月光，光头小乞丐看清楚了，开门的是一个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头子。
  瘦猴子甜甜地喊：“老爷爷，您好哇！”
  “好个啥？连个觉也睡不安稳，我刚睡着，就被你吵醒了。”老头子不悦地责怪道。
  光头小乞丐歉意的说：“老爷爷，对不起了，我们刚到这里，想借个宿。”
  老头子瞅了瞅他们三个人，问：“你们是货郎？”
  光头小乞丐恭敬地回答：“老爷爷，我们是货郎，第一次到小刘庄来，请您多关照。”
  老头子好奇的问：“难怪我从来没见过你们仨，原来是第一次来呀。”
  光头小乞丐套近乎道：“老爷爷，一回生，二回熟嘛，以后，我们会经常来的
  。”
  老头子狐疑地瞅着仨人，疑惑地问：“我瞅着你们不象是货郎嘛。”
  光头小乞丐一楞，忙问道：“我们仨咋不象货郎呀？”
  老头子说：“货郎的肩膀上都有披肩，可是，你们仨却光着肩膀。”
  光头小乞丐一听就明白了，货郎因为整天挑着担子，所以，需要一个披肩，保护着肩膀头，这个细节倒是被他们忽视了。
  光头小乞丐眉头一皱，解释道：“老爷爷，不瞒您说，我们是初次干这个买卖，还是外行呢。”
  老头子盘问道：“你们仨以前是干嘛的？”
  “老爷爷，真不好意思，说了，您老可别瞧不起我们呀。”
  “俗话说：三百六十行，行行出状元嘛，不论干哪一行，都不应该瞧不起嘛。”老头子宽宏大量地说。
  光头小乞丐说：“我们仨以前是讨饭的，现在长大了，觉得应该靠自己的劳动挣一口饭吃，所以，就干起了货郎这一行。”
  “好，有志气。”老头子夸奖道。
  光头小乞丐见老头子只顾着盘问他仨，根本就没有收留他们的意思，于是，哀求道：“老爷爷，我们刚到此地，人生地不熟的，想到您家借宿，不知行不行？”